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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TERVIEW名人访谈

每日新闻《数码兽宇宙 应用怪兽》剧本统筹加藤阳一专访

有趣地展现不久后的未来 动画编剧加藤阳一先生

凭借「猴赛雷」(妖怪手表)、「不稳」(偶活!)还有「数码兽宇宙 应用怪兽」的「给力?不给力?超给力!」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台词、容易理解的故事,编剧加藤阳一先生参与了众多人气作的剧本统筹、剧本。从小孩到大人,吸引广泛受众的原动力到底是什么呢?

加藤阳一

首先,电视动画的系列构成(剧本统筹)是怎样的工作?

加藤:每个人都会随作品不同而不一样的,但每个人都干的有两件事。首先就是字面上的统筹工作。如果是一整年的电视系列的话,就先想从第1集到51集整体要做怎样的故事,再细想每一集中要干什么。考虑整体的排列及故事,这就是其一。第二个,就是在其延长线上,作为主要编剧的工作。虽然是团队写剧本的,但在自己要写之外,还得要求其他编剧,自己进行监修改正。从一整年整体,到每集剧本结尾的一个文字都是有参与的。

再说到我,因为常搞跨媒体作品,所以从制作玩具企划开始都有跟游戏制作方、玩具企业等一起参与制作。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我的特色。就是注意「作品应该这样、应该把这个色彩保持下去」。

《应用兽》是打出了怎样的特征呢?

加藤:首先是继承《数码兽》的谱系,但一方面首先这是高举「脱数码兽」旗帜的作品。就是不受「数码兽是这样的东西」「必须要这样做」这些束缚,而是去做现在能让人觉得有趣的东西。但是想要重视其类似「魂」的东西。那么想到「数码兽」的魅力是什么呢,那就是有趣地展现出了不久后未来的数码的世界吧。

因为数码兽是在以前网络还没普及的时代的,所以就去描绘了电子网络等。而要比现在的世界再未来一些的话,人工智能(AI)会变得更有热度吧。有各种事会围绕AI发生,就想以此为轴心。这里也会包含有跟网络的交往方法吧。关于AI与人类的关系,我认为并不是要去表示这样做是正确的,而是去说大家一起想吧,如果能明白应该去思考的事物就在那里的话就好了。就想做成主角烦恼着思考得出答案的故事。

我对围棋将棋也有过采访,记得这一年是有充满「AlphaGo」等AI话题的一年。

加藤:围棋也是这样,每天都会有各种关于AI的记载。就觉得只有趁现在去干,或者想有趣地热烈地展现出与现在正贴切的数码话题。

电视系列应观众而改变才是正确的

您以编剧参加了今夏公开的电影《鲁道鲁夫与易白易阿特那》。感觉这与之前参与的作品在风格上有点不同。电视系列、电影动画,各个工作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?

加藤:关于《鲁道鲁夫》,因为不是跨媒体,而是单独电影作品,所以得重视原作,想着如何让故事成立。就算是跨媒体作品,如果是电影的话,令其单体也能成立是很重要的。反而电视系列的特征是在一年间或是比这时间更长的,是一边「运营」一边做的。应观众而改变变化才是正确的,并不是把最初想的事给顽固地贯通到底,而是要一边制作一边判断着进行改变,这和单发成立的电影是不同的。

《应用兽》等故事也会随观众的反应而改变吗。

加藤:登场人物作为重点,今后会如何是已经决定的,但我们会因为这个角色有人气所以再增加些出场,或者制作方觉得这个角色容易令其运动、动起来会炒热气氛所以自行改变。主要内容是正在制作的,并不绝对。

听起来大概即兴制作的领域很多,这是做过放送作家的经验诞生出的吗?

加藤:我认为产生剧本想法的会议原本就无论如何都会有即兴的一面的。构思就是有即兴的一面的,就是连续的即兴曲创造事物,然后想着该如何整理。在这种意义上,我认为大概能够活用要求瞬间爆发力的放送作家经验。面对课题,对放送作家来说重要的是能否给出能用的梗。我觉得我现在也在用这种感觉。

混入流行的、给人印象深刻的台词,也是意识着这个吗?

加藤:我想让观众在记住角色的时候,跟语言一同渗透过去。因为我觉得说点什么话就会让人记住。举个例子,就是类似F1中的「音速贵公子塞纳」。有时是用这种头衔去做,有时是用招牌台词去做,有时两方都做。

对孩子用骗小孩的玩意是行不通的呢。有没有担心在年龄不断增长之后,感性就逐渐远离了呢?

加藤:我认为完全理解孩子的心情是不存在的。首先,会回想起以前曾是孩子时候快乐的事,令其与自己的孩提时代重合。不过实际上,虽然作为句子讲出的语言、内含是很重要的,但决定怎样的场景或框架部分也是很重要的。

比如《偶活!》的「不稳」在实际生活中说出来是很容易的。《妖怪手表》的「猴赛雷」,吃惊的时候说这个也很容易。还有《梦之祭!》的「已经超越了最高」,我自己在情绪很兴奋的时候也会在社交网络上面来写。我觉得认真做出每句话的用途就是关键吧,觉着有些东西是能通过遵守这些来突破的,怕是就能跨越年龄差了。

最近也有意识着能否成为「LINE贴图」(笑)。动画的观看时间是1周30分钟,在不看的时间内,重要的是如何想起作品,怎样有接触点。如果是游戏的话就能一直接触了,要是招牌台词能用进日常生活中的话,能更让人享受日常生活就好了。

加藤阳一
加藤阳一/摄像:最上聪/东京都中野区 2016年11月15日

让计划作出的故事有血肉是必须要有主题的

参加作品时,和原作是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呢?台词等是可以自由改的吗?

加藤:跨媒体作品虽说有原案,但很多都并不像漫画原作那样故事,台词都扎实地定好的。如果是有51集的动画的话,基本之前是不会有已经出了有相当话数的漫画的。大致情况下,故事都是动画先做。虽然有角色和世界观,但《应用兽》是我们跟游戏团队等一起做的。

这种工作很费劲吗?有去做的价值吗?

加藤:我现在在做的全都是这种工作,暂时没做过漫画原作的。因为我对全部作品都是这个样子做的,所以已经不会觉得费劲了。客观上来说大概费劲吧,好处就是能做出自己能够接受的东西。去做的价值就是为了这样的企划,思考如果有这样的动画,有这样的角色、台词、故事,然后落实到形式上,这很让人愉悦。

娱乐性、信息性和教育性的分配之类有上心吗?

加藤:基本是从娱乐第一着手的,但之后还有热情啦、灵魂啦,要真让人觉得有趣的话,是必须要传达些什么的。让计划作出的故事有血肉是必须要有主题的。最初是思考着玩具、计划整体去做的,但做出框架的时候,就得想出说什么东西才能让看片的人积极生活的主题,主题常是简朴的。说到简朴,思考方式并不是本作「应用兽」是网络、AI所以必须讲那些事,而是要想角色们在这框架中会发觉注意什么,就是去编织与人相近的故事。

主题会传达给孩子吗?

加藤:会确实地传达。不管做什么,做得容易理解都是重要的,所以得彻底地去做。

感觉容易理解是很费劲的,好像跟「编剧统筹」的妙处相关。

加藤:「容易理解」,指的也是要在这个集数中构成这样的故事,第1集中的场面制作也要留心不能有对观众来说无法理解的瞬间。Avant(OP主题歌播放前的开头部分)是按我的方法来的,而在Avant结束时,就得做得让人明白这次的故事是怎样的故事。在各个场景中,开始放了就得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场景,或者彻底消除这对话到底是为什么而进行的疑问。我想这些积累起来之后,大概就成了所谓的容易理解。

「靠Avant就能明白」或许跟「用150字左右的前文让人明白」的想法很类似。

加藤:Avant也是这样的,我认为那些场景看了10秒、15秒之后不能懂的话是不行的。当然在故事上的谜团是让人看不懂的,但也得让人知道这个是可以看不懂的。不管儿童向还是大人向,最上心的就是这个。

海外剧和J-POP、30分钟动画很类似

是有什么作品给了您这样的想法吗?

加藤:就我来说完全是海外剧。25到30岁的时候有一时期,一年里看了2000多集。那时候就觉着以后回想起来就会有能够领会的东西。比如就能突然想到原来容易理解是这么一回事啊,用在动画里也可以啊。

是来源于日本儿童向动画文法以外的地方的啊。

加藤:海外剧的Avant也不会有让人搞不懂的场景,就算从系列中途的集数看起也能看懂,是把必要的信息混在台词中做的,这些非常重要。《鲁道鲁夫》或《偶活!》的电影,我也有留心在无意的对话中混入信息,这就是从海外剧中学来的。按这个流程来说,海外剧和J-POP的音乐、30分钟动画是类似的。音乐会不厌其烦地把人拉向前方,进入盛大的副歌中提高情绪。我想这用3、4分钟就能紧凑地归纳起来。我受音乐的刺激真是很多呢。

流行音乐正就是做得好的古典样式。动画也有重视音乐吗?

加藤:动画中也是有很多做音乐的机会的,既然要做的话就觉着得跟故事联动。《应用兽》今后也会出歌,跟剧本同时制作。我重视的是,歌词与剧本相连的时候,歌与故事都会呈现出更强的力量。

原文:每日新闻 翻译:Ulforce魂
本页最后更新时间:2019年12月27日 11: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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